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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0、归来师,状元诗

440、归来师,状元诗 (第2/2页)

陈迹抚了抚身上衣衫的褶皱:“陈管事以为我要送王贵进宫受审?”
  
  陈序疑惑:“不是?”
  
  陈迹笑了笑:“不是。”
  
  下一刻,正阳门处传来马蹄声,一人疾驰而来。
  
  陈序转头看去,只见一名陈家下人来到他身前下马,急促道:“陈问仁公子在金陵隐居被王道圣捉了回来,此时已经送进午门,进宫面圣!”
  
  陈序微微后退一步。
  
  陈问仁?
  
  怎么是这步棋?万事休矣!
  
  陈问仁先前被流放岭南,半路买通押送官差隐居金陵,这原本是官贵惯用的手段,隐居在金陵的流放官贵又何止陈问仁一人?
  
  在金陵置个不大不小的宅子,改名换姓,只要行事不张扬,自能过几年富家翁的日子等陛下大赦天下。
  
  此事可大可小。
  
  往小了说,平日里没人深究,只是私造户籍路引,逃避罪责,陈家交上几万两银子自能了事。
  
  往大了说,此事放在今日这节骨眼,由王道圣亲自捉回,可就是按欺君之罪了。
  
  陈序万万没想到,陈迹为了置陈家二房于死地,会走这步棋!
  
  他深深吸了口气:“公子拿王贵当障眼法,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。”
  
  陈迹对陈序拱手道:“承让。”
  
  陈序却不气恼,只好奇道:“公子如何得知问仁公子下落?他藏得不够好?”
  
  陈迹平静道:“陈家盐号大掌柜陈阅去金陵掌管二房生意,陈问仁吃穿用度都从他柜上支取。此人当初在山川坛芦苇荡,欠我几根手指。”
  
  陈序摇头:“公子,陈阅是真小人,他不会还您这个人情。”
  
  陈迹笑了笑:“所以我许诺他,盐引的生意若做到金陵,由他做大掌柜。”
  
  陈序再次摇头:“还不够。”
  
  陈迹又道:“不然就死。”
  
  陈序终于点头:“说得通了……小人还有一事不懂,请公子教我。您别嫌小人麻烦,这些事都得给老爷一一禀报的。”
  
  陈迹道:“请问。”
  
  陈序若有所思:“您遣谁走了这一遭?张家死士?不对,他们近来没有出京……”
  
  这一次,陈迹却不回答了。
  
  陈序仍不气恼,竟忽然展颜笑道:“原来公子还有别的底牌。小人为陈家做事二十七载,今日终于见着个有能耐的。公子,老爷今日进宫前叮嘱小人,若是您胜了,便给您带句话。”
  
  陈迹不动声色道:“什么话?”
  
  陈序一揖到底:“这天下是你们少年人的了。袍哥今早已经被老爷遣人救下,送去了梅花渡,此人硬气,什么都没说,可倚为左膀右臂。”
  
  说罢,陈序转身接过陈家下人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,往正阳门去了。
  
  ……
  
  ……
  
  啪。
  
  啪。
  
  啪。
  
  陈迹往掌声处看去,却见沈野正击掌赞叹:“先是从昌平县闯回来,今日又排除万难置仇家于死地,当真痛快。”
  
  陈迹拱手道歉:“抱歉,搅了沈兄风头。”
  
  沈野笑着指他:“你是得道歉,可你要道歉的还不止这一件事。我与张大人共谋,要在今日殿试时掀开革新之浪,你可知,自古以来革新政都是要闹出人命的,沈某是扛着身家性命做事,一早就做好慨然赴死的准备,打算青史留名。可惜前些日子被你破了局,我倒成了一步可有可无的闲棋。”
  
  沈野继续说道:“再说今日,明明是沈某得了状元,风头却偏偏在你身上。”
  
  陈迹愕然。
  
  下一刻,沈野哈哈一笑:“这可不行,沈某才是状元。青史这一页,嘉宁三十二年三月十八日该是沈某的!”
  
  说话间,沈野策马便走,往正西坊去。
  
  羽林军想要阻拦,可为时已晚。
  
  齐斟酌急声道:“沈兄不要乱走,坏了规矩!”
  
  沈野放声大笑:“尔等今日坏的规矩那么多,还差沈某这一桩?”
  
  他来到围观的百姓面前:“让开让开!”
  
  百姓让开一条路来,容他经过。
  
  “状元郎跑了!”
  
  “去看看他要做什么!”
  
  沈野策马穿过一条条街道,百姓便追在他身后,他这一跑,竟硬生生将所有人目光重新拉回他身上!
  
  渐渐的,大家发觉不对,这怎么走到八大胡同了?
  
  来到梅花渡门外,沈野勒紧缰绳放缓马速。
  
  他仰头看着临街的寒梅楼上,柳素柳行首正凭栏而立:“哟,这不是状元郎吗?您不去游街风光,怎么来了妾身这里?”
  
  柳行首一身浅碧色云锦罗裳,宛如清水仙子。
  
 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,不明所以。
  
  万众瞩目中,沈野高声道:“柳行首可还记得,沈某答应过你,若沈某能在东华门外唱名,便以状元之身给你写首诗,助你名扬天下!”
  
  柳行首捂嘴笑道:“难得状元郎还记得,怎么,今日要兑现承诺?”
  
  “沈某一诺千金!”沈野笑着开口念道:
  
  “三岁诵六经,总角诗百篇。”
  
  “金殿奉国策,朱笔点状元。”
  
  “簪花出午门,倚马过承天。”
  
  沈野到此停顿。
  
  百姓急得抓耳挠腮,有人高声问:“状元郎,最后一句呢?”
  
  “快念啊!”
  
  可沈野全不理会,任由自己被吹上风口浪尖。
  
  柳行首凭栏而立,胳膊撑着木栏杆笑意盈盈调侃:“怎么,写不出最后一句了?状元郎簪花出午门,倚马过承天,当真意气风发、万众瞩目……然后呢?”
  
  沈野定定的望着天上的柳素:“世人争看我,我看凭栏仙。”
  
  柳素眼波流转,似有水意,可嘴上却还不经意道:“状元郎在安定门大街给我东家写的词,我可听说了,怎么给人家写的那么好,到我这,甚至都不工整,竟像是小孩子写的?”
  
  沈野哈哈大笑:“兴许就是沈某孩提时写的呢?沈某九岁时就写出这首诗,等着送给你了。”
  
  柳素微微一怔。
  
  继而随手将手帕丢下高楼,转身进了寒梅楼。
  
  随帕子一起飘下来的,还有柳素轻飘飘的话。
  
  “呸,花言巧语!”
  
  (本章完)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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