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三十六章 精彩演技,天衣无缝?×!
第六百三十六章 精彩演技,天衣无缝?×! (第1/2页)“那该怎么说。”
“你该说自己就是个渣男,所有都老实交代,不要有任何的侥幸心理。”
“尤其是面对我。”
凑崎纱夏理应觉得自己应该享有权煊赫更多的独特优待。
她一路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最后还把自己搭进去了。
最关键的是,有她这么明事理,识大体的女人吗!
“好好好,不说那些了,说这些永远都说不出个一二三了。”
权煊赫举起双手表示投降。
凑崎纱夏白了他一眼,也就不跟他掰扯了。
《夜枭》片场“朝堂”大殿的布景内,却弥漫着一股森严的寒意。
朱漆廊柱高耸,金銮宝座森然,空气凝滞得仿佛能听见香炉青烟袅袅飘散的细微声响。
权煊赫——或者说,“千京秀”,正跪伏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,身影渺小得如同殿外飘落的一片残叶。他依然穿着那身洗得发白、边缘磨损的粗布医袍,与满殿锦绣格格不入。
他的视线低垂,长久保持的盲态姿势的疲惫感透过屏幕都能隐约感知。
化妆师精心塑造的沧桑面容此刻因内心的巨大冲击而微微抽搐,下颌线绷得死紧。
拍摄现场鸦雀无声,只有机轨滑动的轻响。
权煊赫饰演的“千京秀”,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生气的残破人偶,跪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。
悲凉像潮水般无声地包裹着他。那双因长期扮演盲态而布满狰狞血丝、干涩酸胀的眼球,此刻正费力地“盯”着虚空中的一点,并非在看什么,只是维持着那个早已刻入骨髓的、控制眼球的姿势。
长时间控眼带来的生理性疲惫深入骨髓,连带着让他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了无生气的僵硬。
他不需要台词,仅靠这濒临崩溃边缘的肢体语言,就已将一颗正直心灵被阴谋无情践踏后的痛楚,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。
镜头切换,站在大殿之外的群臣渐渐散去,大王的背影逐渐走下阶梯。
昨夜彻查铁证时的惊心动魄、信仰被彻底碾碎的剧痛,仿佛已榨干了他生命最后一丝火光,只留下空壳。
化妆师精心描绘的沧桑面容,此刻苍白得像一捧灰烬,连细微的抽搐都变得麻木。
拍摄现场陷入绝对的死寂,唯有摄像机滑轨移动的轻微摩擦声。
特写镜头缓慢而沉重地推向权煊赫的脸庞。
权煊赫踉跄的走到大殿之外,看着转身正慢慢散去的群臣,以及走下阶梯的大王。
他并没有抬高音量,只是微微抬起头,空洞失焦的眼球望向前方,眼神里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。
“我看见了。”
众人脚步顿时停住,皆转身看向他。
他的声音平铺直叙,如同念出死亡告示的文书,字字清晰却冰冷刺骨:“主上您,指使李鑫益毒杀了世子殿下。”
声音毫无波澜,叙述着滔天罪孽却像在诵读一段毫不相干的文字。
最后的控诉,没有咆哮,没有悲愤。话音落下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无声无息地沉没。
“那个证据,在崔大监手上。”
“我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主上现在.连世子殿下都要杀掉。”
“怎么能.父亲怎么能杀掉儿子。”
权煊赫的身体晃了晃,仿佛被这最后的话语彻底抽去了最后一丝支撑,但他仍旧了无生气地跪在原地,像一个被掏空后重新摆放的木偶。
阳光照在权煊赫的脸庞之上,面对阳光却丝毫没有生气。
那双空洞的眼眸凝固在虚空之中。
那不是愤怒的凝视,不是悲伤的哭泣,而是信仰粉碎后绝对的虚无,他彻底熄灭了。
“卡!”
导演的声音打破了片场的死寂。
刚刚那几分钟内爆发的表演张力很强,片场这么多工作人员又不是眼瞎,当然知道这什么含金量了。
这真得冲奖了。
权煊赫在听到“卡”的瞬间,身体几不可查地松懈下来,那仿佛被抽空灵魂的状态迅速褪去。
他晃了晃脑袋,长时间保持盲态和极端情绪积累的剧烈疲惫感汹涌反扑。
他抬手用力揉搓着酸胀,以及掉下眼泪的眼眶,几个深呼吸间调整好情绪。
“这段表演很不错,煊赫冲击影帝也有机会了呢。”
导演在监视器后拿着话筒调侃着说了一句,让现场的氛围放松了不少。
“效果出来就好。”
权煊赫笑着说道。
他的目光随意扫过片场,落在了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。
凑崎纱夏。
她依然坐在那张折迭小板凳上,只是姿势早已不是之前的轻松随意。
她的帽檐依旧压低,但能看到她白皙的下颌线微微紧绷着。
凑崎纱夏的双眼看着权煊赫直发愣。
她以前也看过他演的戏,知道他演技好,但那些片段与此刻身处现场亲眼目睹,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
尤其今天拍的戏份还不简单,是权煊赫最重要的高光戏份,情绪爆发出来,是能够让人心神受到震撼。
那种视觉和心灵的双重冲击,让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凑崎纱夏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从手臂一路蔓延到了脖颈。
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意识到,眼前这个在她面前总是漫不经心、甚至让她咬牙切齿的花心男人,在演员这个身份下,究竟燃烧着怎样恐怖而纯粹的能量和天赋。
他原来是这样演戏的吗?
凑崎纱夏反应过来,抿了抿嘴唇,最后只是说出来这样的话。
“这样演是不是很累?”
“当然了,情绪总是会耗尽的,大起大落当然会变得疲惫。”
布景师们开始拆卸部分场景,灯光组调整着线路,片场瞬间从肃杀的朝鲜王朝跌落回嘈杂的现实工坊。
“喂,。她声音里少了之前的调侃,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…或者说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探究。
“这地方虽然真的宫殿,但看着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他们所在的影视城位于京畿道龙仁市处仁区白岩面涌泉里,总面积达250万平方米,是韩国规模最大的历史剧拍摄基地与韩流主题公园。
这里的设施是半永久性建筑,经过历史考证,逼真地再现了各时代的不同建筑形式。
包括他们现在所在的大殿和广场,整一片的仿造的宫廷古建筑,和国内横店的假故宫一个道理。
“嗯,有兴致了?”他扯起嘴角,带点调侃,也带着拍完重头戏后难得的松弛。
“想逛逛吗?”
“反正你也收工歇着了,陪我走走呗。”
这片搭建的古建筑群规模不小,日光穿过砖瓦,在铺设得并不平整的仿古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空气中还残留着某种古装戏特有的道具熏香气味。
凑崎纱夏的步子轻快起来。
她走走停停,指尖偶尔拂过冰凉的木头柱子,又好奇地戳了戳墙壁上“做旧”的痕迹。
“这里,你有没有在这里也演过?”她在一处拐角停下,回身指着一个小平台。
那里空无一物。
权煊赫走近,环视四周。
“差不多吧,是拍过一些需要‘千京秀’观察环境的文戏的地方。不过后期会剪掉很多。”
凑崎纱夏没接这个话茬,反而走到平台边缘,踮脚望向深处一个更为封闭、阴影更浓的角落庭院。
“哇,那里……看起来阴森森的。”她眼睛亮亮的,带着点发现“秘境”的兴奋。
“像个能发生点…嗯…秘密故事的地方。”她的尾音拖长,像猫咪拨弄线球,带着点到嘴边又咽回去的小算计,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权煊赫一眼。
权煊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那庭院他当然熟悉。拍摄计划里有几场夜戏或秘密会面的戏确实在那里取景过。
“嗯,安排过几场夜戏在那里拍。光线暗,有水池,确实适合拍些不宜声张的镜头。”
“想看看?”
“来都来了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庭院。
与外面半开放的回廊不同,这里仿照的是朝鲜时代官衙后部的私密花园样式,人工挖掘的小池塘边缘堆砌着粗糙的大石,水面漂浮着几片叶子。
几株移栽来的小树半死不活地立在角落。
空气似乎也比外面更冷冽湿润几分,混杂着水生植物淡淡的霉味。
凑崎纱夏下意识抱了抱手臂,环顾四周,目光很快被池塘对面阴影里一个明显被当作道具的石墩吸引。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供人坐或者放东西的吧,”权煊赫随口道,他走到池塘边,目光扫过水面。
“具体拍什么也不知道,可能只是个简单的布景。”
凑崎纱夏走到池塘对岸,指尖好奇地碰了碰那个冰凉粗糙的石墩表面,又忍不住缩回手在嘴边呵了口气取暖。
“诶,这石墩子这么凉?”她扭头想跟身后的权煊赫讨论,话语却骤然噎在喉咙里。
身后,空无一人。
只有一片更浓的阴影和池水无声泛起的微澜。
凑崎纱夏愣住,左右看看,没看到权煊赫的人。
“.煊赫?”
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,声音不大,却在这空间里带上了点飘忽。
无人应答。
阴冷的空气仿佛瞬间渗进了骨头缝,她猛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,目光警觉地扫向四周的黑暗角落那些堆迭的假山影绰,看起来更像是潜伏的鬼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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