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3章《生死攸关》
第233章《生死攸关》 (第1/2页)鹤云飞转向斯南佳旺:“带我去跟他们族长交涉吧。”话音刚落就被众人拦住,包晓彤攥着他的胳膊不放:“太危险了!他们连马老师都抓了,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!!”
“晓彤,不去救他,马老师会被当成祭品的,说不定已经被下了蛊。”鹤云飞拨开她的手,眼神坚定得像峡谷里的岩石,“总得有人试试!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包晓彤表示。
“放心,我不会硬碰硬的!你还是在这里等候消息,我跟你大哥,还有振虎一起去。”云飞说。晓彤看大哥和二师兄一块儿去,也就不争了。
鹤云飞又叫上熟悉情况的斯南佳旺,大家往村寨中心走去。火把的光在他们身后拉出细长的影子,像系在身后的绳索。
村口的守卫举着长刀拦住去路,听斯南佳旺说明来意后,其中一人跑进了村寨深处。片刻后,一位珞巴族族长走了出来。
他头戴藤条编的宽檐帽,帽檐下露出古铜色的脸庞,皱纹里还嵌着风霜,肩上的皮坎肩用整张熊皮制成,边缘向外张开,像雄鹰收拢的翅膀,赤着的双脚踩在冻土上,每一步都透着沉稳的力量,仿佛脚下的冰雪都要为他让路。
跟着族长走进一间宽敞的草堂,大家发现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珞巴人,老人抱着孩子,妇女们交头接耳,目光里满是好奇与警惕。
墙角立着一尊半人高的木雕,纹路粗犷却透着栩栩如生的张力,正是陈苗苗先前好奇的雄根图腾,木头上还涂着红黑相间的漆。
堂内的妇女都穿着“阶邦”草裙,裙摆用鸡爪谷秸秆编成,走起路来沙沙作响,石珠串成的项链在火光下闪着温润的光,铜制的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碰撞出细碎的声响。男人们则披着兽皮缝制的短褂,腰间的长刀鞘嵌着贝壳,弓箭斜挎在背上,箭羽在暗处泛着孔雀蓝的微光。
经人介绍,斯南佳旺凑近鹤云飞说:“这位是族长桑多拉茨。”
云飞微微欠身,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:“尊敬的族长大人,我们不慎闯入贵地的神圣领地,惊扰了神灵,是特地来赔罪的。”
桑多拉茨用藏语回应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你们惊扰了乌佑神灵,坏了我们救治病人的仪式,还冲撞了繁衍的祈愿。按族规,要么留下一人驱散瘟疫,要么拿足够的牛羊猪鸡来献祭,少一头都不行。”他的声音像碾过石子的车轮。
杰美青缘听懂了藏语,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,指腹都掐进了掌心。
斯南佳旺解释道:“他说的‘足够’,至少是十头牛、十五只羊、二十口猪,还有三十只鸡——咱们的考察队哪带这些?就算现在去镇上买,往返也要三天,马老师怕是等不起。”
鹤云飞忽然抬头,迎上桑多拉茨审视的目光:“族长,如果我们能治好村里的病人,是不是就能抵消过错,成为朋友呢?”
桑多拉茨扯了扯嘴角,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了惊疑:“你们能治好疫病?”
“他们有最好的医生。”斯南佳旺赶紧插话,指着杰美青缘,语气里带着笃定,“她是藏族的神医,懂草药,会针灸,一定能帮上忙!我敢担保!”
桑多拉茨沉默片刻,目光在杰美青缘身上转了圈,她身上的藏袍和药箱确实透着股不同的气息。他起身走出草堂:“我得跟族人们商量商量。”
屋外的珞巴人早已议论开了,火光映着一张张激动的脸。有人举着长刀喊:“连乌佑都治不好的病,他们外人能有什么办法……”“外来人冒犯了乌佑,必须付出代价!杀了那个拍照的祭神……”
甚至有人提议下蛊,让他们的福气留在村寨,但却被更多人反对,因为即是便在闭塞的山寨,用蛊也被视为伤天害理的禁忌,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。
桑多拉茨一时没了主意,眉头紧锁地站在人群中。最后他朝茅屋招了招手,请来了本族的巫师。
那老人身披牦牛皮,脸上画着红白相间的纹路,手里拄着蛇头拐杖,颤巍巍地说:“还是让神灵定夺吧,鸡肝卦不会说谎。”
按照古法,村民抓来十几只芦花公鸡,关在竹笼里带到广场中央。巫师先是杀了五只,剖开鸡腹查看肝上的纹路,可每次都摇头皱眉,说纹路混乱看不清吉凶。最后他指着一只羽毛油亮、鸡冠鲜红的大公鸡,说这只最有灵性。可那鸡像是通了人性,扑腾着翅膀躲开所有人的抓捕,还啄伤了两个小伙子的手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