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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没有人渴死

第84章 没有人渴死 (第1/2页)

金陵。
  
  胡佛大坝溃坝后第三日,林序的办公桌上摆上了一份特殊的报告。
  
  报告的封面上,加粗加黑的标题显得有些刺眼。
  
  【胡佛大坝溃坝事件拉斯维加斯实地观察报告】
  
  林序翻开报告,一行行文字,逐渐浮现在眼前。
  
  报告人:埃琳娜·莫宁(前水务局工程师)
  
  时间:溃坝后第3日
  
  我是埃琳娜·莫宁,我对以下所有叙述内容负完全责任。
  
  我可以保证,以下内容没有任何虚构、夸张的成分。
  
  我以上帝、以我的生命起誓。
  
  2026年6月15日。
  
  米德湖的水位下降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。
  
  作为前水务局工程师,我亲眼目睹了第三条取水管道在凌晨4点17分完全暴露在午夜空气中的瞬间。
  
  七十年前埋设的混凝土管道在烈日下开裂,发出如同骨骼断裂般的脆响。
  
  水源已经完全干涸,当我拧开水龙头时,流淌出来的不是清澈的水,而是从破裂的管道中灌注的、干燥的空气。
  
  我的邻居,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  
  她最关心的事情是,她精心照料了二十年的玫瑰园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。
  
  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时间,那些玫瑰便片片凋零,就像这座城市一样。
  
  一开始,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  
  但在电力中断之后,混乱几乎是立刻发生。
  
  我们都以为,末日真的降临了。
  
  这座城市的储备是充足的,但对个人来说,我们的生活物资却严重不足。
  
  无论是水源还是食物。
  
  我跟着其他人一起洗劫了这里的超市。
  
  我看到有人为了半箱矿泉水,与另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,互相拿出手枪对射。
  
  他们俩都被当作是暴乱的匪徒,被警察用步枪击毙。
  
  其中一人的妻子抱着三岁的女儿跪在地上,车灯模糊的光线让我看不清她们的表情。
  
  许多人涌去了拥有应急电力的酒店,但酒店的应急电力也在天亮时中断。
  
  所有人都在疯狂地逃离这座城市,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过曾经奢华的赌场,脚下踩着的都是被遗弃的筹码。
  
  一个穿着皱巴巴礼服的荷官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二十一点台前,机械地洗着扑克牌:“他们都说很快就会恢复,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。“
  
  “不过那又怎么样?我们反正也走不了。”
  
  他说的是真的,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离开这座城市。
  
  公共交通已经全面瘫痪,被迫滞留在这里的人口至少占这座城总人口的60%以上。
  
  我们被抛下了——当大家意识到这一点时,秩序便开始崩塌。
  
  我去到了凯撒宫的地下室,在那里,我发现了一群试图靠酒店储备的红酒维持生命的人。
  
  阿什利·陈,他是一个来自旧金山的大学生,他对我说,他妈妈的高血压药昨天吃完了,现在只能用红酒浸湿纱布给她擦拭额头。
  
  事实上,外面并不是没有药物。
  
  医院、诊所、药店.
  
  那里面一定有他需要的药,可他不敢冒险。
  
  因为外面,到处都是枪声。
  
  我倒是不担心那些枪声-——我在芝加哥的时候已经习惯了。
  
  离开凯撒宫后,我到了弗里蒙特街。
  
  这里也是一片混乱,到处都是黑烟和火焰。
  
  那些曾经流光溢彩的电子天幕现在就像一块块巨大的裹尸布,悬挂在城市的天空中。
  
  直到正午时分,阳光才能透过天幕的缝隙,在满是垃圾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  
  没错,仅仅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的时间,这座城市便已经几乎被垃圾和杂物填满了。
  
  以前我们总说城市拥有自净能力,但现在看来,这完全是笑话。
  
  ——
  
  不过,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这座城市确实在自救。
  
  在弗里蒙特街东区,有人开辟了新的生意。
  
  我的一名同事,他用喷漆在运水车上标记着价格。
  
  “淋浴:50美元/1分钟“、“饮用水:100美元/升“。
  
  他当然没有水——管道都已经破裂了,他根本就找不到水。
  
  水车里的水大多来自城市里的造景用水,又或者是酒店泳池。
  
  我亲眼看到他为争夺一个还有半池水的私家游泳池,开枪打死了游泳池的主人。
  
  漂浮在池水中的除了落叶,还有一具流淌着鲜血的尸体。
  
  不过谁在意呢?他对那些迫切需要用水的人说,那些暗红的颜色,是运水车里的锈迹。
  
  在15日晚上6点,第一批政府救援终于赶到。
  
  但与其说是救援,不如说他们只是为了稳定局势,避免更大规模的暴乱而已。
  
  我们仍然没有足够的物资,恐慌也没有被完全遏制。
  
  这很奇怪-——其实我始终觉得,我们根本没必要如此恐慌,因为即便在有限的物资储备下,我们至少也能撑个三四天。
  
  可惜的是,这座城市的通讯系统也完全瘫痪了。
  
  我们被困在沙漠里,不知道外面是什么。
  
  绝大部分人认为,这是一场全球性的灾难,即便我努力向他们解释,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大坝溃坝的连锁反应,他们也根本听不进去。
  
  人们歇斯底里地摧毁了过往的秩序,仿佛在进行一场末日前的狂欢。
  
  十五号公路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露天坟墓。
  
  我的朋友、教师戴维·科尔的尸体在他的雪佛兰车内被发现时,身体里的血已经流干了。
  
  方向盘上还挂着他孙子的照片,车后座上整齐地摆放着五个装满衣物的行李箱。
  
  显然,他曾经相信这场危机很快就会结束,他跟我一样,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一件“小事”。
  
  但他却死了。
  
  或许在这种群体性的疯狂里,理智就成了原罪。
  
  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其他家人去了哪里,我为他们祈祷。
  
  医疗系统同样陷入了崩溃。
  
  16日下午,在日出医院,我亲眼看到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抬了出来。
  
  ——
  
  这个时候,秩序已经有所恢复,暴力犯罪被遏制,可医院反倒成为了死亡事件发生最集中的场所。
  
  那里的护士对我说,她们连生理盐水都没有了。
  
  这本应该是最紧缺的物资,但直到17日上午,拉斯维加斯城才得到了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补给。
  
  并且,这些补给还是来自于华夏方面。
  
  据我所知,他们在溃坝第一日便已经做出了反应,但运输车队却被州政府阻挠,直到联邦介入,才得以成行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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