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 壮士聚集议事,弟子遭人追杀
第四回 壮士聚集议事,弟子遭人追杀 (第2/2页)船至江心,两名警察站在船尾欣赏河岸景色。忽然从西岸边飞跑着走来一人,在岸上将身一纵,直追渡船而来。
“爹,快看!”站在东岸的马翠萍心里动荡了一下,长剑已握在手中。马福益正低头沉思,忽听女儿惊叫,忙抬起头向对岸望去,也不由暗暗吃惊,只见那人在空中腾起,眼看那人距离还差汽船一大截,只见那人轻身落下,双脚在水面上轻轻一点,身子又腾空而起,双臂平舒,像大鹏展翅,落在汽船顶上,一双闪着凶光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。
“闪开!闪开!”两个警察一人手提竹节钢鞭,一人紧握浑铁棒,在人群中一面吆喝,一面快步地奔向船舱。他俩以为是飞贼来船上偷他俩东西的。
“好俊的轻功呀!”马福益望空惊叹着。马翠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。
“嘿嘿!”那人在船舱顶上发出几声冷笑。“想逃!”接着从舱顶飞窜而下。双手变爪,向着人群中一位二十来岁模样的年青人脸面上抓去。
那青年紧握双拳在胸前“嚯”地向上挥出,力重千均地向着那双鹰爪打去。
“不许打人!不许打人!”两个警察挥着手中的兵器,迈着高八字步狂叫着。那两人好像没长耳朵,无视警察的警告,继续打下去。
使鹰爪的功夫不弱,身不着地,反向上一翘,躲开那青年双拳,急忙变招,双手前后一摆,成龙虎架势,一个冲拳猛贯青年的太阳穴要害。顿时船上大乱,人们都往两边闪,扶住船栏,警察也站在离两人很远处叫道:“莫打了!莫打了!有话慢慢说!”两人手中的兵器朝天舞动,却没有一人敢近前阻拦。两人打得火热之时,旁边站着一人,头戴一顶灰白色儒士帽,身穿一件灰色儒士长袍,目光不停地在两人身上跳动。自己站在原地不动,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。两人的拳脚差点碰上他时,才退半步,握竹节钢鞭的警察用手去拉,说时迟,那时快,只见那青年一声狂吼,全身一拔而起,双拳若螳螂的两柄开山斧,下冲那人面门而去。船上人都看得胆战心惊。
“爹,那人的身影好熟呀!好像是……”马翠萍直盯着那青年的一招一式,她发现此人很像渌口镇总堂的小师弟白云博。
“我看也有点象,你在这里等会儿,我去看看!”马福益说罢在马背上一弹,冲天而起,在半空中几个盘旋直奔汽船。
船上两人越斗越猛,一连撞倒几个人,撞得整条船上哭爹叫娘的。
那青年显然是白云博,他学得一套绝顶的螳螂拳,武功已是不弱,一连几个回合逼得那使鹰爪功者无法进击。
使鹰爪者绝非等闲之辈,只见他手掌一翻,化掌为剑,一招“雾里看花”,直朝白云博的面门冲去。
白云博怒目一睁,身形一矮向斜跨出一步,绕到那人身后,一招“回光返照”,巨人般的长臂猛击那人后脑勺。
那人脚一点使出一招“扇子拢袖”,向前跃出半步,一个扫堂腿猛攻白云博的下盘。
白云博微喘粗气,额头上沁出几颗汗珠。他牙关一咬,轻轻一跳躲过一招“棉里藏针”,双掌“嚯”地拍出。一股无形的掌力向着那人卷了过去。
那人顿觉一股森然冷气直逼心胸,他头一仰,右手在胸前往上一拂,白云博的掌力便被带过去了,此乃龙兴道门下的铁布衫功,堪称江湖一绝,当他上拂之手下滑时,那无形的掌力不挥自出。而且这掌力根本就不是本人自己体内发出,是以铁布衫吸收上对方击来的掌力,再随手扔出去击打对方。
白云博未曾料到对方有此一招,便来不及抵挡,对方的掌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头顶压下。
白云博无力地倒退几步。
“哟嘿”一声长啸,穿空而过。马福益横空而下,挥拳打向那股掌力。那股掌力遇到突如其来的强大阻力,顿感抵抗乏力,忙不迭地倒退两步,勉强站立,望着马福益。
马福益一手托住白云博的后背,一手把住他的动脉。
“堂主!”白云博惊呼道。
使鹰抓功的人一听,显得有点惶恐。他没想到名冠江南的第一剑客来得这么快,也这么凑巧。
马福益走上一步,神情冷漠地说:“阁下乃何方高人,为何追杀我回龙山忠义堂弟子?”
“嘿嘿!”那人一声冷笑,也走上一步。“江南第一剑名不虚传,在下此来目的是想会会你哦!至于伤你堂众,乃受人所托,不得已而为之!”
“喔,你是大户人家养的?还是受雇于洋人?”马福益讥诮地问道,其实他心中一点也不奇怪。这年头,武林败类常为富商人家作鹰犬,也有不少软骨头专做洋人的帮凶。
“身为武林名家,出言如此不逊,难道是遗传的不成?莫不是你家三代祖宗都缺少教养!”
“伤人更是无耻,我看你也并非平庸之辈,怎的出手毫无轻重,莫不是你爹娘都被五雷轰顶而死的呀!”马福益早就动了气,他只想弄清对方身份才好动手出招。
“既然知道爷非平庸之辈,应该收起这‘第一剑’的臭架子。”
“口气到是不小,可惜连个师门都不敢报!嗯!嗯!”马福益冷冷笑了两下,说道:“其实不用说出我也知道你是何人门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