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古巷奇缘
第五章 古巷奇缘 (第1/2页)暮色四合,临海县的街巷渐渐安静下来。
云昭蜷缩在一间废弃茶棚的角落里,用稻草盖住身体。白天的追逐让他筋疲力尽,左肩被赵明澜击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。他小心地运转体内所剩不多的沧海之气,让那股清凉的能量在伤处流转。疼痛稍有缓解,但腹中的饥饿感却越发明显。
他从行囊里摸出最后半块干粮——那是王大叔临别时塞给他的玉米饼,已经硬得像石头。云昭小口啃着,思绪回到白天在藏古斋的遭遇。
"赵明澜..."他默念这个名字,那个锦衣少年显然认得他,至少认得他是渔村的人。而且对方使用的"赤焰剑"和符纸火球,明显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手段。
"修行者..."云昭喃喃自语,这个词是从赵明澜口中听来的。县城里真有能够操纵火焰的修行之人,那么自己体内的沧海之气,是否也是...
正思索间,远处传来打更声。云昭数了数,已是三更天。他决定趁夜色去寻找王大叔说的那位老秀才。白天太过危险,赵明澜既然能调动衙役,说明赵家在县城势力不小。
收拾好简单的行囊,云昭像影子一样溜出茶棚。夜里的临海县与白日截然不同,主街上空无一人,只有几处青楼酒肆还亮着灯笼,传出隐约的丝竹声。他贴着墙根前行,避开偶尔巡逻的更夫。
王大叔说过,老秀才姓周,住在城西的墨水巷,因为通晓古今,人称"周通"。墨水巷...云昭回忆着县城布局,小心翼翼地向西摸去。
穿过几条幽暗的小巷,云昭突然闻到一股墨香。顺着气味寻去,眼前出现一条狭窄的巷道,两侧墙壁上满是斑驳的墨迹,想来就是墨水巷了。巷子深处有一盏孤灯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。
云昭走近那处亮着灯的宅院,发现门楣上挂着一块简陋的木牌,上书"周氏书塾"四字。他刚要敲门,突然听见院内传出说话声。
"...此事非同小可,你确定没看错?"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。
"千真万确!"另一个声音急切地回答,"那渔村少年手中鱼叉能激起水箭,赵明澜的赤焰剑竟奈何不了他!"
云昭浑身一僵——这分明是在说他!他屏住呼吸,耳朵紧贴门缝。
"渔村少年...姓什么?"老者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。
"好像姓云,听赵明澜喊他'云家村的小杂种'..."
"云?!"老者失声叫道,随即压低声音,"可是永嘉七年的那个云家?"
"这...学生不知。但观那少年容貌,确有几分云氏特征..."
院内突然安静下来。云昭心跳如鼓,永嘉七年——这不正是他银锁片上刻的年号吗?
"你速去通知..."老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,接着是一阵脚步声。
云昭连忙后退几步,躲到巷角的阴影里。院门"吱呀"一声打开,一个瘦高个子的年轻人匆匆走出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等脚步声远去,云昭深吸一口气,走到院门前,轻轻叩响了门环。
"谁?"院内传来警惕的询问。
"晚生云昭,求见周先生。"云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恭敬。
门内沉默片刻,随后是沉重的脚步声。门开了一条缝,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和一双锐利的眼睛。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,白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,身上的灰布长衫洗得发白,却干净整洁。
"云昭?"老者上下打量着他,目光在他腰间的鱼叉上停留片刻,"你就是今日与赵明澜交手的那位?"
云昭心头一紧,但事已至此,只能硬着头皮承认:"正是晚生。"
出乎意料的是,老者突然让开身子:"进来吧,老朽等你多时了。"
屋内陈设简单,却堆满了书籍和卷轴。一张大案几上摊开着几本古籍,墨迹未干。角落里,一盏油灯静静燃烧,照亮了满墙的字画。
"坐。"老者指了指一张矮凳,自己则在案几后坐下,"老朽周通,想必你是从云家村来的?"
云昭端正地坐下,将鱼叉放在脚边:"是。王大叔说先生博古通今,知晓临海县诸多往事,特来请教。"
周通的目光在云昭脸上逡巡,似乎在寻找什么:"你今年多大?"
"按银锁片上所刻,应是永嘉七年生人,下月满十七岁。"
周通的手指突然颤抖起来:"可否让老朽看看那银锁片?"
云昭从颈间取下银锁片,双手递上。周通接过锁片,凑近油灯仔细查看,尤其反复摩挲着背面的日期。当他翻到正面时,突然倒吸一口凉气——锁片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云纹图案,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。
"果然..."周通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,"十七年了...老朽以为云家血脉已绝,没想到..."
云昭心跳加速:"先生认得这锁片?"
周通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"你可知道自己身世?"
"养母临终前告知,我非她亲生,是父亲从海边抱回的。随身只有这银锁片和半块玉佩。"
"玉佩何在?"
"与养母一同下葬了。"云昭犹豫片刻,补充道,"不过我记得上面刻着一个'云'字,昨日在西海湾潜水时,还发现了另外半块..."
周通猛地站起身,打翻了案几上的砚台,墨汁泼洒在古籍上也不顾:"你说什么?西海湾?那半块玉佩现在何处?"
"也...也与养母一同下葬了..."云昭被老者的反应吓到,"先生,这玉佩有何特殊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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