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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3 (第1/2页)宫内闹了巫蛊。
皇后的耳目遍布后宫,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,赶在皇帝下旨定罪前,去罪魁祸首丽妃宫中问罪。
关上宫门,屏退宫人,皇后狠狠给了丽妃一巴掌。
“你是失宠昏了头,还是蠢的没了脑子,怎么会想到用巫蛊对付贵妃?如今罪证被呈到皇上那里,本宫保不了你了。”
丽妃被打的偏过脸去,冷笑一声,“皇后娘娘何时保过我?”
皇后没想到她会顶嘴,不可置信的看着丽妃,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族妹。
“我进宫时才十五岁,娘娘刚生完太子,长孙家送我进宫替娘娘固宠,那时我真傻,真以为娘娘的富贵便是我的富贵,事事为你出头,替你去跟贵妃争宠。”
“可你呢,你为我做了什么?如今我无子无宠,事事被贵妃压了一头,你反倒让我受着,息事宁人。”
“昨日,贵妃怂恿皇上取我的心头血作药引,我哭着去求你,你却忙着给自己的儿子塞太子妃,都不肯见我一面……娘娘,你好狠心啊。”
丽妃绝望的控诉,自嘲般笑了两声。
“你以为我是想诅咒贵妃?不,我是要你为我被禁锢的九年,为欺骗我付出代价!”
皇后越听越气,抬手又想打她,丽妃却推开了她,朝着宫殿内的柱子跑去,一头撞了上去。
等传宫人进来查看,人已经断气了。
丽妃触柱而亡,皇后被扶着离开,神情恍惚,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凤栖宫,脑海里依旧回荡着丽妃自戕前的那句话,惴惴不安。
半个时辰后,御前太监亲自来传旨,凤栖宫落锁,一干人等皆不得出。
东宫里,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,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,眼看着大门被关,有几个胆子大的侍卫上前去问,反被外头的御林军呵了回来。
月栀回头看了眼正殿里已经放凉的饭食,又瞥一眼东配殿的方向——
袖玉和采莺刚刚回她们屋里去了,宣旨太监来的时候,二人也没有出来,想是躲在屋里睡大觉呢。
趁着众人还处在迷茫中,没人注意她,她偷偷跑回了西配殿。
自从干娘被赶走,月栀长了个心眼,把藏起来的金银都缝进了衣裳里,如今正值深秋,正是添衣的时候,金银藏在衣裳夹层里也不会被察觉。
她进宫五年多,从没见过御林军摆出那么大阵仗,直觉告诉她,东宫恐怕要遭难。
辛辛苦苦攒的银子可不能便宜了别人,她动作迅速,把全副身家穿在了身上。
回到正殿,外头仍是一身宫女服饰,没人发现她换了衣裳。
大门关了半个时辰,众人开始变得焦急不安,东配殿里躲懒的两人也被小宫女请了出来,求她们想办法去求求皇后,毕竟这里的人有九成都是皇后亲自挑来的。
袖玉和采莺一头雾水,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后,一起走到大门前,透过门缝朝外头看守的御林军求情。
“我们是皇后娘娘的亲信,能不能帮我们去凤栖宫传个话?”
御林军看都没看她们,“哼,长孙皇后自身都难保了,还有空管你们两个宫女?”
闻言,二人顿时心慌起来,还想再问两句,被门缝外闪过的刀光吓了回去。
一众人围到两人身边打听消息,两人眼神无光,面容呆滞,喃喃说着“皇后娘娘自身难保”,哪还有平时半分的伶俐模样。
得知皇后出事,院子里乱成了一团。
大门忽然从外头被推开,御林军抽刀架在两侧防止有人逃出,后有两个太监用担架抬了个人进来,搁在院子地上便走了。
月栀匆匆跑下台阶,赫然见那躺在担架上昏迷不清的人,正是太子。
东宫里的其他人也都瞧见了太子,可他如此狼狈的被送回东宫,送人的太监半分体面都不给他,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。
众人哪有心思关心失宠的太子、倒台的皇后,纷纷掏了财物出来,趁着大门还没关严实,想要混出去。
人都挤到大门处,月栀反而蹲到担架旁,伸手将太子从担架上捞起。
把人抱在身上后,她惊讶于太子身体的虚弱,他一身的骄傲和精神气都散光了,这会儿只剩个空壳似的,虚脱无力。
月栀鼻头一酸,仿佛看到一颗被折断的青竹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
她抱着人走进寝殿,让他躺到床上。
简单检查后,她在太子膝盖上发现了跪久的淤伤,脸上更是冷的厉害。
月栀从药匣子里找出伤寒药喂给他,又给他的膝盖上药。
原以为只有奴才才会被主子罚跪责打,没想到尊贵如太子,也会被自己的亲爹折磨至此,令人唏嘘……
窗外秋风簌簌,月栀人在屋里,却感到彻骨的心寒。
*
“念着你是朕唯一的嫡子,朕选你做了太子,不想你跟你母后一样贪心不足,小小年纪就想着勾连外戚!”
“你们长孙家真是欲壑难填,若不是贵妃抓到罪证给朕,朕还不知道你们唆使丽妃咒朕早死,好让你舅舅扶你做这个皇帝,让长孙家昌盛百年啊。”
皇帝暴怒不止,年幼的太子被罚跪在风口里,稍微辩解两句,就惹的皇帝更加愤怒,直接叫人将他的近侍太监拖出去杖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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