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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暗涌波流

15暗涌波流 (第2/2页)

沈慕言打开油布包,里面是三枚铜钱,边缘都刻着“瑾”字。他忽然想起慕容珩说的“兵符早就被我哥送到边关了”——这三具尸体根本不是听雪楼的人,是慕容瑾故意留下的幌子,好让所有人都以为听雪楼折损惨重,放松警惕。
  
  “永定河码头有诈,慕容瑾要在暗渠里动手。”沈慕言将铜钱攥进掌心,“您带江姑娘和阿澈去漕运司密道,那里有老部下守着,比宫里安全。我去码头,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。”
  
  周伯刚要说话,忽然听见山下传来马蹄声,火把的光在竹林间晃得厉害。沈慕言迅速将油布包塞进怀里,对老管家道:“快走,别回头!”
  
  他转身钻进竹林深处,借月光在树影间穿梭。腰间的伤口被树枝刮得更疼,血顺着衣袍滴在地上,像串红色脚印。行至山脚时,忽然看见一队禁军正往码头方向走,领头正是花汐,月白色宫装在火把下泛着冷光。
  
  “都给我仔细搜,沈慕言肯定就在这附近。”花汐的声音带着命令口吻,“安王殿下说了,谁能抓住他,赏黄金百两,官升三级!”
  
  沈慕言屏住呼吸,攀藤蔓爬上棵老槐树,藏在浓密枝叶间。他看着花汐带禁军走远,忽然注意到她腰间玉佩——那半块“沈”字暖玉被系在明处,随着她脚步轻轻晃动,像是在故意引人注意。
  
  他忽然明白了慕容瑾的算计:让花汐带禁军去码头,明着是搜捕他,实则让暗渠守卫放松警惕,以为有禁军在,不会出事。等他钻进暗渠,再落下闸门,到时候禁军与暗渠的人里应外合,他插翅难飞。
  
  “想让我死在暗渠里?”沈慕言低笑一声,从怀里摸出阿澈给的木雕,将底座拧开,果然藏着张羊皮纸,上面用朱砂画着漕运司布防,还在暗渠第三道闸门处画了红圈,旁边写着“机关枢纽”。
  
  他将木雕揣回怀里,辨明方向往漕运司跑去。夜风吹过芦苇荡,发出沙沙声响,像无数人在暗处低语。行至一处废弃水闸时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利刃破空声,沈慕言猛一侧身,匕首反手刺出,正撞上对方剑锋。
  
  火花在夜色中炸开,照亮来人脸——是个穿着听雪楼服饰的黑衣人,脸上蒙着黑布,只露出双淬了毒眼睛。对方剑法狠戾刁钻,招招冲着要害,显然是杀招。
  
  沈慕言借力后翻,避开对方刺来的剑,同时注意到这人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——是当年镇国公府大火里失踪的护卫,传闻早死了,没想到竟投靠了慕容瑾。
  
  “沈将军别来无恙?”黑衣人冷笑,声音嘶哑得像被烟熏过,“当年你从火里把阿竹拖出来,怎么不把我也拖出来?害得我被烧成这副鬼样子!”
  
  沈慕言心猛地一缩。他记起来,大火那天,这个护卫为了护着江父,被横梁砸中腿,他回去救时,人已不见了。原来他没死,还被慕容瑾救了,养了二十年深仇。
  
  “慕容瑾许了你什么好处?”沈慕言匕首在掌心转个圈,伤口的血顺着刀柄滴下来,在地上积成小小血洼。
  
  “好处?”黑衣人狂笑起来,“他说只要杀了你,就能让我当听雪楼楼主,让江姘婷那个贱人为我为奴为婢!”
  
  话音未落,他的剑已如毒蛇般刺向沈慕言心口。沈慕言侧身避开,同时将匕首掷出,正中对方手腕。黑衣人吃痛,剑掉在地上瞬间,沈慕言已欺身而上,手肘撞向他咽喉。
  
  就在这时,黑衣人忽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,往腰间一按——他衣袍里竟藏着硫磺!
  
  “一起死吧!”黑衣人狞笑着扑上来。
  
  沈慕言猛然后退,却被身后的芦苇绊了一下。眼看火折子就要落到硫磺上,他忽然瞥见旁边的水闸,纵身扑过去将闸门拉杆往下压——
  
  “哗啦”一声,积蓄在水闸后的河水猛地涌出,瞬间浇灭火折子,也将黑衣人卷进激流。
  
  沈慕言趴在水闸边剧烈咳嗽,冰冷河水溅在脸上,让他清醒几分。他看着黑衣人在激流中挣扎,忽然注意到对方腰间令牌——那不是听雪楼令牌,而是禁军腰牌,上面刻着“花”字。
  
  原来这些黑衣人都是花汐的人,穿听雪楼衣服是为了嫁祸。
  
  他刚要起身,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铜钟声,一下,两下,三下——是寒山寺钟!按阿澈说的,铜钟兽钮按三下会打开密道,可现在敲钟,是在发信号!
  
  沈慕言抬头望向寒山寺的方向,夜色中塔楼像沉默巨人。他忽然明白慕容瑾的后手:如果暗渠计划失败,就用钟声召集埋伏在漕运司的人,将他与江姘婷一网打尽。
  
  “江姑娘!”他低吼一声,转身往漕运司跑去。伤口的血混着河水浸透衣袍,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  
  漕运司大门虚掩着,里面静得可怕。沈慕言摸出匕首,小心翼翼推门进去,月光从窗棂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影子。忽然听见后院传来孩子哭声,是阿澈!
  
  他冲向后院,看见花汐正掐着阿澈脖子,江姘婷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地上,嘴角淌着血。周伯倒在旁边,胸口插着把匕首,眼睛还圆睁着。
  
  “沈慕言,你果然来了。”花汐笑得得意,指甲深深掐进阿澈皮肤,“把漕运司布防图交出来,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他!”
  
  阿澈疼得眼泪直流,却死死咬着嘴唇,小手在花汐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:“坏人!放开我娘!沈叔叔会杀了你的!”
  
  “杀我?”花汐冷笑,“你以为他能活着走出这里吗?外面都是安王殿下的人,他现在就是瓮里的鳖!”
  
  沈慕言目光落在江姘婷身上,她额头磕破了,血顺着脸颊往下流,却仍在拼命挣扎:“沈慕言别信她!布防图……”
  
  “闭嘴!”一个黑衣人狠狠踹她一脚,江姘婷闷哼一声,晕了过去。
  
  “江姑娘!”沈慕言目眦欲裂,刚要冲过去,却听见花汐道:“把布防图扔过来,不然我现在就划花她的脸!”
  
  他死死攥着拳头,掌心的血混着汗水滴在地上。木雕里的布防图是漕运司最后防线,一旦交出去,慕容瑾的人就能长驱直入,到时候不仅他,整个京城都会陷入危险。
  
  可阿澈还在花汐手里。
  
  “我数到三。”花汐从腰间抽出匕首,抵在阿澈脸上,“一——”
  
  “住手!”沈慕言将木雕扔过去,“布防图在里面,放了他们!”
  
  花汐接住木雕,得意地笑起来,刚要打开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。她猛地回头,只见江姘婷不知何时醒了,手里握着周伯掉在地上的匕首,用尽全身力气刺向她后心。
  
  “贱人!”花汐转身去挡,手腕却被阿澈死死咬住。孩子牙齿虽小,却咬得极狠,血顺着花汐手腕往下淌。
  
  趁这工夫,沈慕言已扑上前,匕首刺穿按住江姘婷的黑衣人咽喉。另一个黑衣人刚要动手,被他一脚踹中胸口,撞在墙上晕了过去。
  
  花汐见势不妙,推开阿澈往门外跑。沈慕言一把将孩子抱给江姘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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