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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章 妻子被夺

第一百八十章 妻子被夺 (第2/2页)

卢俊义拱手:“公明兄留步。此番恩情,卢某铭记。”
  
  他转身上船,再不回头。船行水上,渐行渐远,梁山在晨雾中化作一片模糊的青影。卢俊义立在船头,长舒一口气,仿佛卸下千斤重担。
  
  自由了。
  
  船到对岸,早有喽啰备好马匹。是一匹黄骠马,虽不如玉狮子神骏,也是良驹。卢俊义翻身上马,扬鞭向北。归心似箭,日夜兼程,饿了啃干粮,渴了饮山泉,困了便在路边野店打个盹。
  
  五日后,大名府城墙在望。
  
  正是黄昏时分,落日熔金,给这座河北重镇镀上一层暖色。城门口人来人往,贩夫走卒,挑担推车,依旧是太平景象。守门兵丁懒洋洋地倚着矛,有一搭没一搭地盘查。
  
  卢俊义放慢马速,心中忽然涌起近乡情怯之感。这一月多,恍如隔世。他摸了摸怀中那叠收货凭证,又摸了摸腰间青霜剑——剑还在,家还在,一切都该如常。
  
  入得城来,街上店铺已陆续掌灯。卢府所在的金谷坊,今夜却格外热闹。远远便见一片红光,不是灯笼,是绸缎扎的彩楼。坊间行人个个面带喜色,交头接耳:
  
  “卢府这是办喜事?”
  
  “可不是,听说管家李大爷要娶亲了!”
  
  “娶的谁家姑娘?”
  
  “这倒不知,只说是天大的喜事……”
  
  卢俊义心头一沉。李固娶亲?他一个管家,娶亲怎敢在卢府大办?自己不在家,谁准的?
  
  他催马向前,到了卢府门前,眼前景象让他如坠冰窟。
  
  但见朱漆大门洞开,门楣上扎着大红绸花,两旁贴着金色喜联。院子里张灯结彩,宾客如云,喧哗笑闹之声隔墙可闻。仆役丫鬟穿梭往来,端酒送菜,个个穿着新衣,脸上堆笑。
  
  而正厅之中,红烛高烧,一对新人正在拜堂。男的穿着大红吉服,帽插金花,正是李固。女的凤冠霞帔,盖着红盖头,但那身形、那走路的姿态,卢俊义再熟悉不过——
  
  是林氏。
  
  轰的一声,卢俊义脑中一片空白。他呆呆坐在马上,看着那对新人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——高堂上坐着梁中书派来的师爷,捻须微笑。夫妻对拜时,李固伸手去扶林氏,手指在她手背上暧昧地摩挲。
  
  宾客们哄笑、喝彩、起哄。觥筹交错,喜气洋洋。
  
  没有人注意到门口那个风尘仆仆、面色惨白的男人。
  
  卢俊义的手,按在了剑柄上。青筋暴起,骨节发白。一股热血冲上头顶,他几乎要拔剑冲进去,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!
  
  但他硬生生忍住。深吸一口气,翻身下马,一步步走进大门。
  
  守门的仆役是新来的,不认得他,伸手要拦:“这位爷,今日府中办喜事,您有请帖……”
  
  话未说完,卢俊义一掌将他推开。那仆役踉跄后退,撞在门框上,大声叫嚷:“有人闯府!”
  
  喧闹的喜宴静了一瞬。所有目光投向门口。
  
  卢俊义站在那儿,玄色大氅沾满尘土,面容憔悴,但腰背挺直如枪。他目光如刀,扫过满堂宾客,最后落在李固和林氏身上。
  
  李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林氏浑身一颤,红盖头下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。
  
  “员……员外?”李固结结巴巴,下意识退了一步。
  
  卢俊义缓缓走进厅中,每一步都沉重如铁。宾客们自动让开一条路,窃窃私语:
  
  “这是谁?”
  
  “是……是卢员外?玉麒麟!”
  
  “不是说他勾结梁山,反抗朝廷了吗?”
  
  “怎么回来了?”
  
  卢俊义走到喜堂中央,盯着李固,声音嘶哑:“李固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  
  李固脸色惨白,但很快镇定下来,甚至挤出一丝笑:“原来是东家回来了。东家不是上梁山入伙了吗?怎么,梁山待客不周?”
  
  这话阴毒之极,当着满堂宾客坐实卢俊义“上梁山”的罪名。
  
  卢俊义不理他,转向贾氏:“你呢?我待你不薄。”
  
  红盖头微微颤抖,林氏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,带着哭腔,却字字清晰:“老爷既已谋反,妾身一个弱女子,能如何?李管家他……他待我……”
  
  “好!”卢俊义怒极反笑,笑声凄厉,“好一对奸夫**!”
  
  他再也按捺不住,拔剑出鞘,剑光如雪,直刺李固咽喉!
  
  李固惊叫后退,却哪里躲得开?眼看就要血溅喜堂,忽听一声大喝:“住手!”
  
  一队官兵冲入厅中,刀枪出鞘,将卢俊义团团围住。为首的是大名府缉捕使臣,手执海捕文书,厉声道:“反贼卢俊义,勾结梁山匪寇,题写反诗,图谋不轨!奉梁中书钧令,捉拿归案!”
  
  卢俊义持剑而立,环视四周。宾客们早已躲到角落,或惊或惧,或幸灾乐祸。李固躲在官兵身后,脸上惊惶褪去,换上阴狠之色。林氏掀开盖头,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,眼中充满了惊恐。
  
  “我没有谋反。”卢俊义一字一句,“我要见梁中书,当面陈情。”
  
  使臣冷笑:“人证物证俱在,有何可辩?拿下!”
  
  官兵一拥而上。卢俊义若想反抗,这些兵丁不够他杀。但他握剑的手,终是松了。
  
  他想道:“清者自清,父辈及自己这么多年创业的基业和名声不能因此而毁于一旦”
  
  他想起自己一生清名,忠义传家。若今日血洗喜堂,再坐实了反贼之名。卢家祖辈的荣耀,自己的清白,都将付诸东流。必须跟官府讲述个明白。
  
  当啷一声,青霜剑落地。
  
  官兵一拥而上,牛筋索捆了个结实。他被推搡着向外走,经过李固身边时,李固凑到他耳边,低声说:“员外,别怪我。要怪,就怪你太信人,太要脸。”
  
  卢俊义猛地转头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。李固吓得倒退两步,随即恼羞成怒,抢过一根木棍,狠狠砸在卢俊义腿伤处。
  
  剧痛钻心。卢俊义闷哼一声,单膝跪地,冷汗涔涔。
  
  “带走!”使臣挥手。
  
  卢俊义被拖出卢府。身后,喜乐重新奏响,宾客的喧哗再度响起。那对新人,又拜起了堂。
  
  他回头望去,只见朱门之内,红灯高挂,喜气洋洋。他的家,他的妻子,他的财富,他半生经营的一切,都在那里。
  
  但已与他无关了。
  
  街边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:
  
  “真是卢员外……”
  
  “看着不像反贼啊。”
  
  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那反诗可是白纸黑字……”
  
  “可惜了,多好的人……”
  
  卢俊义闭上眼。这一刻,他才真正明白:从遇到那个算命道人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落入一个精心编织的罗网。梁山是网,李固是网,林氏是网。这世间所有的人心、算计、欲望,织成一张天罗地网,将他这头“玉麒麟”死死缠住,挣脱不得。
  
  远处鼓楼上,暮鼓响起。咚,咚,咚,沉重如丧钟。
  
  天色彻底黑了。
  
  大牢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。黑暗中,卢俊义靠在冰冷石壁上,腿伤处痛入骨髓,却不及心中万一。
  
  他想起了女儿,怎么不见小倩。
  
  他想起了燕青。那孩子现在何处?可还活着?
  
  他想起了梁山。宋江、吴用,此刻应在举杯庆贺吧?庆贺这“玉麒麟”终于落网,庆贺这毒计天衣无缝。
  
  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。富贵,武功,名声,忠义……原来都是沙上之塔,水月镜花。
  
  黑暗中,他忽然笑了起来。笑声嘶哑,悲凉,在这死寂的牢房里回荡,如鬼哭,如狼嚎。
  
  笑着笑着,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。
  
  是泪。
  
  原来麒麟也会流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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